这世界已经疯掉了。
很久都没有记录了。懒散,就像瘟疫,像魔瓶里的青烟,一点一点缓缓而无可置疑的弥漫 弥漫
充满充满
很久都没有听音乐了。 没什么可以听的。 耳朵拒绝一切。 但我前些天还是想其张楚。我想不起最后一次听他的时间了。 赶制一架飞机在夜间飞往月亮。 这个句子在我脑子里翻来滚去。久久不绝。正午的太阳终于恢复了一点夏天的尊严。高远。大而冷酷。 没有光亮的太阳,是多么悲哀。 晒吧, 皮晒黑,成一个黑鬼。赶制一架飞机在夜间飞往月亮。我总是感到悲哀。我发现自己越来越来忧郁,时常弄的自己像个哲人一样,而这样的意识又让我难堪。看,我总是努力把自己提起来。
哥哥说我十二岁的时候有过梦游。他们笑着给我讲述。零碎的。方佛听故事。我什么都不知道。方佛去年在马里昂巴德那样的故事。我真的想起来了。我记得我在我的房间里---那是别人的房间,我在镇上读中学,离家有不短的距离,我只好借宿在亲戚那里,一间用木板搭起来的敞亮的厢房。堆了无数的家什,木头,有一扇棺材,漆黑油量;但留下的一半仍然轩敞,放了小床,就是我的栖身所在----我拍打着门,我希望能够出去,可是门是沉默的。我身子前倾着,方佛用尽了全部的力量,依在上面,绝望的姿势,我拍打着,仰着头,全部的渴望凝聚在眼睛里,心里在声嘶力竭,开门啊,开门啊,然而我又无声无息,只是仰望,拍打,并倚靠着。而门就在那里,纹丝不动。无动于衷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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